当今世界,实力永远是最有说服力的语言,没有实力做支撑,就算再犀利的外交措辞,也会变得软绵无力。在青藏高原的西南边陲,就有这样一个边境村,其村民在距离印度碉堡群仅600米的地方坚持“抵边放牧”,宣告着我们对这块土地的主权,即便遭到对方的驱赶和袭击,这里的边防也从未后退过一步,这个地方就是巴里加斯,这个边境村就是典角村,他们用实际行动验证着,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。
三大山脉交会处的巴里加斯
巴里加斯在中印边境的西藏阿里地区噶尔县扎西岗乡的西北,处于中印传统(xi)惯线的中国一侧,自古以来都是中国固有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西藏牧民长期在此地的卓普河西岸及温泉沟放牧,巴里加斯的“神山”一带尚有后藏札西岗寺院的土地,由典角百隆耕种,从未间断。
巴里加斯所在区域是喜(xi)马拉雅山、冈底斯山、喀喇昆仑山三大山脉交汇处,战略地位极为重要,范围大致包括基古纳鲁河、乌木隆、典角(印称碟木绰克)、果洛4块地方,总面积约1900平方公里。但由于历史原因,中印双方以狮泉河、卓普河为界对峙,目前印度实际控制约450平方公里,恰尔丁山口河源地区即典角曲上游地区的101平方公里是我方实控印主张的地区。
额外一提的是,典角曲上游地区,这个地方是典角曲上游的两条支流尼隆河和恰尔丁河汇聚的区域,而典角曲属于狮泉河的支流,沿线河网、湿地交错纵横,水草肥美,是阿里地区面积最大、最优质的一处天然高山牧场,历来是我方牧民的夏季放牧点。2021年时,我军前出控制了这片高山牧场,阻断了印方溯源而上的入侵,从而实际控制了这101平方公里的地区。虽然未见媒体报道,但被印军列入双方谈判内容,估计是在此吃了亏的。
在此之前印度曾两次未经通知修建灌溉渠引典角曲水,从而影响典角曲的水量,而引发我方抗议和两军对峙,媒体报道称我方有55人前往搭帐篷对峙。不过由于印军控制了这片牧场的进山通道,所以从典角村前往该牧场的我方牧民常遭到印军山脚哨所拦截,不过由于我方在绒隆山口早已修了公路,可以由此进入典角曲上游地区,只是由于印军抗议,并未前修到高山牧场。
巴里加斯的历史遗憾
历史上巴里加斯一直在西藏的有效管辖之下,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,随即解放军进军西藏,中国边防部队也开始沿着传统(xi)惯线守边巡逻;1954年典角边防检查站成立,之后1955年印军占驻典角以西的巴里加斯,并建立6处据点,企图作为蚕食周边的基地,但在我方严正交涉后撤回。1956年不甘心的印军卷土重来,驻扎在卓普河西岸与我方对峙,随着印度尼赫鲁政府奉行“前进政策”,到1960年印军如牛皮糖般先后14次侵入巴里加斯。
1962年印度更是成立新军团进驻巴里加斯,拒绝谈判,悍然对中国边防动武偷袭,当时恰逢古巴导弹危机爆发,美苏博弈正酣均无暇东顾,于是我方抓住这次战略机遇期发起对印自卫反击战,在短短一个月内,彻底肃清了中印西线所有印度入侵的据点,巴里加斯的印军也被围歼。
可惜随着美苏和解,古巴导弹危机结束,核讹诈压力重来(我方1964年才爆炸第一颗原子弹),我方只好全线停火,并主动后撤到1959年11月7日中印双方实际控制线我方一侧20公里以内。后撤后,我方为了促成与印方的谈判,又主动将缴获的印军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交还给印度,并释放全部印军战俘。可惜印方并不领情,反而再次侵占巴里加斯东南部约450平方公里的领土,这便是今日所谓的印占巴里加斯。
对于这段历史,我们会发现,1962年的反击战,对我们而言,打是为了谈,因为中苏交恶和与美的意识形态对立,导致我们单抗两大超级大国,实际上从50-80年代,我们曾遭到5次美苏的核手术威胁,这也是我们胜了却要后撤,而且还后撤到实控线20公里后的根本原因;而对印方而言,谈不过是为了打做掩护,其清楚的知道自身优越的国际环境,而我方必然会因为美苏压力投鼠忌器,所以其从来就没有谈判的诚意。
巴里加斯的关键要冲:典角
在巴里加斯,由于其南部山区多为无人区,并无村落人烟,所以狮泉河(印度河上游)那些水草肥美的河谷地带便是巴里加斯的关键所在,这其中尤以典角村一带最为重要。典角村处于典角河和印度河的交汇地带,是扼守西藏阿里通往克什米尔地区的重要节点,这里可以凭借河流的阻隔,依险而守,故为印度河谷的要冲。在上世纪印军侵入巴里加斯时,典角就是我军抗击印军的重要阵地。
同时典角地区还是班公湖-狮泉河通道的要隘,因为中印在这里并非是以拉达克山为界,在拉达克山与界山开拉斯山之间,存在一条由通达河(注入班公湖)和狮泉河及其查喀支流组成的宽阔河谷,这条宽阔大通道从班公湖西岸直抵我扎西岗乡,往西就是印军的昆莎机场,往东翻过戈壁坡谷就是狮泉河镇,而典角就是这条通道的关键位置,一旦有失,印军机械化部队就可以直插我噶尔县,切断219国道。
此外,典角环境条件较好,周边地区是我国牧民世代放牧的传统牧场,当地藏族牧民常渡过典角河,在典角河以西放牧。只是在上世纪随着印方入侵巴里加斯,当地牧民为避战乱,大量内迁,之后印方为了占领典角河以西地区,将剩余的少量牧民驱赶,然后迁居拉达克人前来定居,这便是典角河西岸的定居点:碟木绰克。
目前,在碟木绰克的对岸,就是我们在典角曲东岸的典角村,二者“隔曲对峙”,2018年时这里新建了大量二层别墅式新房,算是第四代建筑了,以鼓励当地牧民入住,既改善了当地人的生活条件,又通过“抵边放牧”起到固边作用。不过在碟木绰克背靠的那座山包上,印军在山坡上修筑了大量碉堡,枪口赫然对着600米外的典角村,军事意图明显。
对巴里加斯要分轻重缓急
为此印度欲耗资40亿卢比,用两年时间修建一条从楚舒勒(班公湖南岸据点)到碟木绰克的战略公路(即CDFD公路),这条长135公里的快速路将顺着班公湖-狮泉河通道行进,连接查喀、洛玛、东堤和甫克齐等印军前沿据点,项目在2018年便完成了可行性报告,但推进缓慢,近年才加快了建造步伐,至于原因估计跟我方基建行动的刺激有关。当然,这些也是中印在军事领域之外展开隐形较量的其中一项。
在可预见的未来数年,随着俄乌战争的持久化,世界格局进入大变革时期,西方对我的遏制围困愈发深入,我们更清楚,未来台海和南海将是两个最容易出现战事的地方,东部依然还是我们关注的重心。所以对于西部,譬如中印边界西段的巴里加斯、班公湖等地,依然会延续边对峙、边防备、边谈判的调子,这也是过去两年多,中印经过16轮军长级谈判及外交部会谈,能达成除天南河谷、典角曲上游外,其他地区脱离接触协议的原因。
另外考虑到加勒万河谷事件时,我方越过印方主张的实控线,主动出击天南河谷大平口、温泉、加南达坂、班公湖北岸等地区,并在各个重要通道屯驻大量部队,威慑了印军,之后在谈判中将印军阻挡在我方声索的实控线之外,阻断了它的几个巡逻路线,避免了印军像牛皮糖一样地赶了来、来了赶。
只是这并非是在开疆拓土,我方还是坚守1959年的声索线,所以我们要认清这两个现实,路还是要一步步走,饭还是要一口口吃,凡事都有轻重缓急,沉住气,稳住心,实力才是最大的底气。
上期回顾:班公湖:翻越喜(xi)马拉雅山的印度,又“憋大招”图谋我们的西陲明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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