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从西边出来了

什么时候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太阳从西边出來了

西安城里打工的二闷回来了。小伙子西装革履,骑着一辆红色的重庆80摩托车,从街道上经过,呼——一脚油,尻子后头就冒出一股白烟,还不时地揞喇叭,跟乡党们打招呼。一双双羡慕的眼光投过来。“太阳从西边出來了?”“啊呀呀,池塘岸风水转回來喽!”“啧啧,拖拉机,摩托车……”贼财东王双林农闲时一刻也闲不下,现在,背着他那个特制的布袋子,在街上叫喊着卖老鼠药:“三步倒,三步不倒……那里跑!”一声喇叭响,双林吓了一跳,扭头一看是池塘岸的二窝子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咧着,拔腿就撵,气喘嘘嘘地撵到池塘岸。葛老大爬在炕沿,朝外张望着,先看见一辆摩托车呼哨着,刮风一样冲进破木门,嘎地一声停下,还没看清那个全副武装的头盔里面的模样,王双林上气不接下气地出现在院子当中。葛老大不知出了啥事,一骨碌爬起來,不解地问:“咋了?”双林喘着气说:“你娃把我吓着了,咋办?”“啊呀,我给你收魂。”葛老大嘿嘿笑着,知道是咋回事了,赶紧溜下炕,顺手在门背后摸了杆老式称,抓住称勾子,就朝双林后衣领上勾。双林一躲,笑着说:“哈呀,你娃发财粒,电驴子都骑回來喽,我想撵着拾糞呢。”“嗨嗨——张八狗!”葛老大不好意思地说:“叫你笑话喽!”“不,咱是打心眼里眼红呦。”双林急切地打听:“你娃在那里发财?把咱的后人也带上。”葛老大脸红了,忙搬凳子让双林坐。胖老婆的脸上刚才还阴云密布,一下子又阳光灿烂了。二闷把摩托撑好,高兴得跟所有人打招呼。忽然发现他爸的脸色有些不对,不解地问:“岀啥事了?”葛老大没好气地说:“你爸不得活了,要出丧事了。”“爸,你开啥玩笑呢!”二闷忙说:“你是不是嫌我时间长了没回来看你?”“咳,白眼狼,你心里还有你爸!”葛老大说着,便坐在院子的捶布石上。双林背抄着手,象牲口市上的“讶家”,看骡马一样,绕着摩托瞅着。胖老婆急着问她最关心的事:“咋又没带回来?”“吹咧。”二闷满不在乎地说:“处的时间长了,发现有些老土。”“我的娃呀,在城里才混了几天,咋就眼高实低了!”胖老婆说:“过了这个村,就没有那个店了,你娃子眼窝放亮些。”二闷笑了,说:“城里姑娘多的是。”“咦呀,月月娃儿想吃咸阳虎泊糖!”胖老婆说:“你个睡工棚,吃大灶的农民工,还想跟人家城里姑娘套近乎?死了那条心吧!”葛老大也从捶布石上爬起来,严正警告:“你要知道你姓啥为老几。”二闷不笑了,正儿八经地说:“咱现在不抡洋镐,也不拉铁铣把了,瞎好也算个碎老板哩。”“呀呀,你当官啦?”葛老大不屑一顾。二闷说:“我现在领了十几个人,有了自己的工队,包活干呢。”“那就好。”葛老大说:“就是谈媳妇的观念要变,咱要的是能跟咱同甘共苦,一心一意过日子的人。”二闷点点头,表示把他爸的话记住了。扭头看见王双林,就把他爸他妈拉到一边,悄声说:“爸,这次回来,我是想求你帮忙呢。”“你说吧,叫爸弄啥?”葛老大不解地望着儿子。二闷难为情地说:“把咱屋的借我用一用,工地上倒不开。”“咳呀,你以为你爸是钱罐子!”葛老大有些惨愧地说:“四闷上学,我差点儿都要爬人家门槛了。”二闷很失望,嘴里小声地埋怨着。胖老婆心里难受了,拉着儿子的手说:“你还不知道呢,你弟三闷,要钱输烂包了,农用车卖了,摊子撂了,还欠下一尻子烂,你爸都愁出病来了。”“啊呀,三闷咋闯下这么大的乱子!”二闷吃惊了,忙给他爸赔不是。葛老大无能为力地摆摆手,低声说:“找你哥去,也许能想个办法。”二闷点点头,安慰他爸几句,看见双林己经爬上摩托,这儿摸摸,那儿捏捏,便打声招呼,拔腿要走了。双林赶忙溜下摩托,麻杆腿几步小跑,撵上去,套首近手:“亲侄儿,走的时侯,甭忘了把俺顺利也带上呵!”原创,《哥们一起走》长篇记实节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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